关于水仙花,九湖镇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:抗日战争时期,国民党北方军队来到漳州,看到圆山脚下种植的大量水仙花,误以为是大蒜一类的配菜,欣然挖起来,就着马肉食用,不料滋味苦涩难以下咽,许多士兵还出现呕吐、头晕等病症。也是在这一时期,受战争影响,水仙花种植面积大幅萎缩,一度面临绝种的危险。
“在那么动荡的年代,水仙都能挺住,现在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?”说这话的人叫吴和坤,九湖镇大梅溪村一名平凡的花农,从十几岁开始随父亲下地种植水仙到现在将近不惑之年,他同水仙已经打了20多年的交道。这期间,他经历了水仙花产地被占用,见证了水仙花效益的收窄。他自己也承认,村里很多人五六年前就转行种绿化花卉了,像他这样还坚持种水仙花的正逐年减少。
眼下正是水仙花球收获时节,在大梅溪村这个主要以种植水仙花为业的村子里,吴和坤一早就和雇工到地里忙活。因为水仙花生长有其特殊性,要在每年霜降种下,次年芒种挖起收藏,如此复种三年方能上市出售,繁杂的工作对于种植者来说也是不小的考验。
吴和坤种植了30亩水仙,三分之二以上的田地租于石码;雇工是从南靖请来的,因为同村劳力也多在农忙。于是,吴和坤每天都开着自己的面包车送雇工前往石码,挖出水仙球拉回家洗净晒干。这样的工作,日复一日,还要十多天才能干完。
吴和坤说,种水仙花要想获得高收益,只有扩大种植面积,现在田地稀缺,他种的30亩在同村算比较大了,但也要受到田租、雇工等价格约束。
工人的工钱一天1000多元、田地租金一亩2000多元、农药化肥一亩大概五六百元。吴和坤心中自有一笔账,按照现在水仙花的亩产和市场价,一亩水仙花三年利润不到5000元。这样的收益真心不高。
但若放弃水仙改种其他,吴和坤又觉得难以割舍。“种其他花草我是外行,种水仙我知根知底。”吴和坤说,“若是不种水仙,那要种什么?”
“毕竟几十年的感情了,何况祖祖辈辈都种植水仙,几百年来都这样。”吴和坤感慨。“过几年再看形势吧。”吴和坤表示,用时间等待空间,但只要水仙花不绝种,产业总有再次兴盛的一天。(闽南日报记者 陈岩)